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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再見許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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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答應過顏顏不會對你出手,便不會動手。”澹臺慕畫輕瞥了他一眼,聲音平靜。

“如果你抱著能讓她再次喜歡上你的念頭,我想,你要失望了!再過幾天就是我和顏顏的訂婚宴,屆時歡迎你來參加,畢竟你也算她的前任!”

這種平靜的態度讓得程清濯很是惱火,前任?他還沒答應呢!

“澹臺慕畫,誰輸誰贏還未定呢!你現在說的話不覺得為時尚早嗎?”

澹臺慕畫也不解釋,薄唇略微一揚:“呵呵!那便拭目以待!”

話畢,便返身回屋。

“爺,走吧。”司夜湊上前來,身子微彎,聲音恭謹道。

“司夜,她是我的,她一定會是我的!”程清濯收回視線,走回車上,狹長的丹鳳眸認真的看她,聲音堅定。

雖然她已經失去記憶,但他還是沒辦法對她說出放手,大概是小時候那一次驚鴻一瞥再加上一個巴掌讓他心中徹底留下那個女孩的身影吧。

“司夜相信主母始終會回來的。”司夜點頭附和著他的話,在大多數人看來,爺和池小姐相差近十歲,外觀看起來就極為不配。

可他卻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池小姐更和爺相配的人了,兩人在一起的畫面猶如一幅上好的畫,美麗的驚人。

車子發動起來,一下子便絕塵而去。

二樓窗戶的窗簾內,一道纖細的身影靜靜駐足,他已經走了呢。

明明不認識他,可是心底卻覺得好熟悉,這樣霸道又溫柔的男人真是讓人忍不住生出好感呢。

“顏顏,睡了嗎?”澹臺慕畫輕輕敲門。

“沒。”池顏走過去替他開門。

穿著一身白色的絲綢睡衣,頭發濕漉漉的滴著水珠,以往有神的桃花眸中滿是疲憊之色。

“顏顏。”一開門,他便將她擁入懷中抵在墻邊,薄唇輕輕湊了過去。

池顏下意識的躲避,冰涼的薄唇落在她的脖頸間,細膩柔軟,男人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慕畫,有什麽事情嗎?”她試圖從他懷中出去,但男人的力氣卻比她大上許多,緊緊的禁錮著她。

薄唇在她脖頸間落下一個個吻,熾熱灼烈,男子獨有的香味傳入她的鼻尖。

“慕畫,不要!”池顏驚呼,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顯然被他從未有過的粗魯嚇壞。

“我還是做不到!憑什麽!憑什麽他就能!”聽到她的祈求,澹臺慕畫身子一軟放開對她的禁錮,拳頭狠狠砸向墻壁,低吼道。

她是那麽柔弱那麽美好,他怎麽能不顧及她的感受,只顧著自己享受。

可那個家夥憑什麽,憑什麽他就能對顏顏如此無禮!憑什麽!

“慕畫,你還有事嗎?沒事我的話,我要睡覺了。”池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坐到床上,下意識的遠離他幾步。

這刺眼的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微啞著嗓子道:“顏顏,明天我們的訂婚宴會照常舉行嗎?”

池顏神色猶豫,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程清濯那張清冷精致的絕美容顏,但是一擡頭便迎上澹臺慕畫憂傷的眸子,她微微嘆息一聲還是點頭同意:“會照常舉行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澹臺慕畫臉色好轉,起身替她,關好房間的門,臉上勾起一抹笑意:“那就不耽誤顏顏你睡覺了。”

他這次特意耍了個心眼,將本來是明天的訂婚宴說遲了三天以後。

程清濯以為他不會騙人,可狐族本就以奸猾狡詐著稱,他不騙人是身為九尾狐帝的驕傲,可女人都快被人搶走了,還有什麽驕傲可言。

次日,清晨。

在澹臺慕畫的陪同下,池顏被人拉到化妝間,她的肌膚瑩瑩如玉,白皙到透明,根本無需塗抹那些粉底。

化妝師一邊感嘆她得天獨厚的絕美容顏時,一邊發揮著自己最大的本事,將眼前的少女努力變得更為美麗動人。

化完妝後便換成一身緋紅色的禮服,腰身用著一根水晶腰帶收攏,裙擺及至腳踝,猶如花朵大片大片綻開。

這是他特地請設計大師設計的,全世界獨有一件。

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和其他晚禮服不同的地方,但恰到好處的水晶點綴,將整件衣服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艷麗的顏色襯的她肌膚晶瑩如玉,微微嗪首垂眉,那一低頭的溫柔真是讓人心神蕩漾。

化好妝好,澹臺慕畫攬著她圓潤纖瘦的香肩帶她徑直上到帝苑頂層第三個包間。

包間內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坐滿,這個包間比一些的大廳都要大上許多,是以來了這麽多人都絲毫不顯得擁擠。

因為雙方都沒有家人,邀請的都是池顏的一些同學還有澹臺慕畫這三年在生意上來往比較密切的夥伴。

今天的木七七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禮服,容顏俏麗,身材極為惹火。

身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身材修長,相貌俊秀,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赫然是木七七苦戀多年的林南。

“池顏,你今天真好看呢。”澹臺慕畫和池顏走進去的時候,整個包間都瀲灩生姿,兩人的容顏同樣絕美,澹臺慕畫一身緋色西裝,顏色甚為艷麗,但卻不及他容顏的半分美艷絕美,一雙桃花眸隨意掠過眾人,都讓人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池顏一身同色禮服,小臉精致素凈,不施粉黛,眼角挑染細細的緋紅,將眼尾拉的更為細長,微微一挑,攝魂心魄。

“這人是池顏?我天,你快掐掐我!這不是夢吧!”

“不是做夢!誰能告訴我我們身邊居然待著一個絕世大美人啊啊啊!”

“啊啊啊!痛心啊!”

微微楞神後,池顏的這些同學也都反應過來,一些男生開始哀嚎起來,當然大多數都是善意的嚎叫。

人家已經有男朋友,即便他們再怎麽悲憤也無濟於事,更何況人家的男朋友還如此優秀,只能默默悲憤來表達心中的不平衡。

“哈哈,澹臺老弟的艷福不淺啊。”

“恭喜恭喜。”

一邊澹臺慕畫的生意夥伴,都都笑著來慶祝,能被他邀請過來的,各個方面都是經過嚴厲的挑選,品德方面也都是過關的。

澹臺慕畫柔柔的看著身邊的少女,便點頭致謝:“謝謝諸位的捧場,今天是顏顏的生日,我想替她辦場宴會的同時順便宣布我們的訂婚事宜。”

“訂婚啦,恭喜恭喜。”

“哈哈哈,要給我們包個大大的喜糖呦。”

“什麽時候結婚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澹臺慕畫淺淺一笑:“什麽時候結婚看顏顏的心情,顏顏想結我隨時準備好。”

“澹臺老弟,居然這麽懼內啊!”有人半開玩笑道。

“懼內沒什麽不好的,我想懼內也得顏顏首肯啊。”澹臺慕畫羞澀抿唇,忽然間,敲門聲細碎響起。

“澹臺先生,您訂的蛋糕到了。”門外傳來服務員禮貌的聲音。

澹臺慕畫將門打開,推著一輛蛋糕車進來,包間門拉開,外面明黃的燈光照耀進來,一行青年從他們包間外路過,隨意的瞄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穿著休閑服的青年神色驀然就激動起來,大步跨了進來,臉上掛著失而覆得的欣喜。

池顏還未反應過來,青年已經大步跨了進來,將她攬入懷中,眼眶微紅,哽咽道:“小公主!”

“你…是?”池顏輕輕推了推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哭了鼻子,看起來很滑稽的一幕可是她全然沒辦法笑出來,心裏好似也有些難受。

“小公主,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許淮啊!”青年神色一怔,搖晃著她的肩膀,那雙明亮璀璨的眸子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許淮…”池顏回想,似乎有些熟悉,但仔細回想還是陌生無比,她使勁搖搖頭。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沒有,我怎麽會把您忘記呢!”許淮揉揉她的長發,憐惜道。

“是不是程大少對您做了什麽。”他思來想去都只有這個想法,小公主在帝都現身,豈不是代表程大少抓到了她。

“程大少是誰啊?”池顏敏銳的覺得這個程大少興許和自己有著一些什麽關系。

“是失去記憶了嗎,忘得這麽徹底,也好也好。”許淮看著她,眼神內有憐惜有心疼,那次的事情給她的沖擊力太大,如果能夠忘記倒也不錯。

“程大少是程清濯啊。”

“程清濯…是他?我和他有什麽關系嗎?”池顏疑惑,從那天程清濯的話中就可以清楚,他對自己熟絡無比,但就是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到了怎樣地步。

“你們…”許淮本想說沒有什麽關系,但一想到那雙冰冷到極致的丹鳳眸,他還是說出實話。

“您是程大少的未婚妻。”

“怎麽可能!”池顏反駁,她怎麽可能跟程清濯會是未婚夫妻關系,絕不可能。

如果他們是那種關系,怎麽她會被慕畫救到。

“顏顏是我的未婚妻,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亂說,以免毀壞她的名聲。”澹臺慕畫將她從許淮懷中帶了出來,一雙狹長的桃花眸冷冷盯著他,面帶不善。

“雖然我也很不喜歡程大少,但他的的確確是小公主的未婚夫,至於你……”許淮眉梢輕挑,嘴角勾起一抹桀驁不馴的笑容。

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妄想娶小公主,簡直是做夢,別說是他,整個雲都的人都不會同意。

如果對象是程清濯,他們還可以接受,畢竟是雲都土生土長的人,但換成這種他就沒辦法接受了。

“程清濯嗎?他還沒有資格來跟我爭!以前我不會把他放在眼裏,現在更不會!”澹臺慕畫聲音極為不客氣,邀請的人大多數看著他神情古怪,以他的心境都覺得尷尬。

剛宣布消息,下一秒就有人來打臉,還是自己最厭惡的那個程清濯認識的人。

真是陰魂不散呢,早知道當初第一次見到他,他就該直接動手滅殺他。

“呵!那我倒是要來看看,在這一畝三分地,有誰敢跟程大少作對!”許淮呵呵冷笑,給程清濯發過信息後便雙手環抱,冷冷看他。

他們那一年齡的人基本沒有誰不崇拜程大少,對於他,都有種盲目的自信。

“你這個人,還真是找死!”看到他的動,作澹臺慕畫神色冷下來,如果程清濯被叫過來,今天這場訂婚宴便無疾而終了。

那個男人雖然實力比不上他,但手段性格無一不是狠辣的梟雄,著實有些危險。

“小公主,今天是誰過生日啊?”看了一眼大蛋糕,許淮好奇問道。

“我啊!”

“你……可你的生日在十二月三十號啊!”許淮撓撓腦袋,有些不解,現在還未到小公主的生日,怎麽…

“可是慕畫說…”池顏回頭看向澹臺慕畫,清澈的眸子帶著一絲不解和委屈。

為什麽慕畫說的和認識她的人完全不一樣,慕畫說今天是她生日,可是這人卻說十二號三十號是自己的生日,她都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

“餵,你該不會是將我家小公主騙過來的吧?”許淮眼裏濃濃的懷疑。

澹臺慕畫氣結:“我和顏顏是認識的!”

這人說的還是人話嗎,他怎麽會去騙她。

“既然不是,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小公主的習慣你都清楚嗎?”許淮聳聳肩。

“你問。”

“小公主喜歡吃什麽味道蛋糕?”

“抹茶?”澹臺慕畫信心滿滿。

“顏顏不喜歡那麽油膩的東西,所以她從來不喜歡吃蛋糕!”程清濯匆匆趕到,穿著高領的黑色大衣,臉色蒼白如雪,容顏清冷精致。

一進包間他便將衣服脫掉遞給身邊的司夜,裏面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揮手讓服務員端來幾張椅子,懶懶坐在那,卻輕而易舉的掌控著整個包間的氣場。

“程大少回答正確!”許淮點頭。

“再問,小公主喜歡穿褲子還是裙子,是長褲短褲還是長裙短裙?”

“長裙!”

“長裙!”

這次兩人回答一致。

“小公主喜歡什麽顏色的衣服?”

“緋紅色!”

“顏顏喜歡的顏色沒有固定,但她一向不喜歡艷麗的顏色,素凈的青色,淺色,米色等頗受她喜歡。”

“程大少回答正確!”

“小公主冬天喜歡穿厚的衣服還是薄的衣服,為什麽?”

“薄的!”

“厚的,顏顏,她比一般人要怕冷。”

“程大少回答正確!”

“小公主吃飯口味是素還是葷?”

“素!”

“葷!顏顏很貪吃,尤為愛吃肉!”

“小公主有幾個閨蜜?叫什麽?”這道題許淮就有些偏向程清濯了。

“木七七?”澹臺慕畫猜測。

“一個,名字叫做尹紅月的男人。”

“程大少回答正確!”

“夠了,我遇到顏顏時,她已經失憶,全然不記得以前種種,這些問題你問我,我當然不可能回答的出。”澹臺慕畫臉含怒色,這些問題對他來說太不公平。

許淮嗤笑:“這可不是我們特意來刁難你,請你記清楚,一個人再失憶她的習慣也不會磨滅!”

“她的習慣還是一樣,她愛的人也還是一樣!”程清濯笑瞇瞇的接了一句。

“呵呵!那讓我們拭目以待!”澹臺慕畫冷冷一笑。

“你來幹什麽。”池顏眼神覆雜的看著程清濯,剛剛的問題她都聽清楚,這個男人對自己居然了解到如此地步。

他們以前真的如許淮所說是未婚夫妻嗎。

“顏顏,你不乖,你都不說今天是你的訂婚宴,如果我今天不來,你豈不是要跟這個人。”程清濯幽怨的看她,那雙狹長幽深的美眸緊緊盯著她,猶如一個深閨怨婦。

“你能要點臉嗎?堂堂少帝大人居然露出這麽不要臉的表情,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澹臺慕畫嫌惡的看他。

“我樂意!”程清濯風輕雲淡的瞥他一眼,那眼神極為冰冷淡然,猶如遺世獨立的青蓮,幽雅清淡。

“顏顏,你怎麽能把我拋棄?我們之間明明那麽相愛!”他委屈巴巴的湊上前來,本就蒼白的容顏在此刻顯得更加透明,加上這幅表情格外的惹人憐惜。

“誰拋棄你了。”池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如果程清濯跟她來硬的話,她反而會更加倔強,但如果這種軟軟的賣萌的話,她就沒辦法抵抗了。

“沒有拋棄我?真的?”程清濯狐疑看她,美眸裏明顯寫著你真的沒有騙我?

“沒有沒有!”

“那顏顏你的意思是答應回到我身邊咯!”程清濯興奮的眸子瞇起,薄唇忍不住上揚。

等會!沒有拋棄他,和跟她在一起兩者之間有半點關系嗎?她很不解!

“顏顏沒有想跟你在一起的念頭,你不要想多了!”澹臺慕畫啥到好處的打破他的幻想,嗯,幻想很美好,但現實很殘酷,顏顏是決然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目前是。

哎!等會,他為什麽要說是目前是?是一定不會在一起!沒錯就是這樣!

程清濯淺淺的一笑沒有應話,現在還不能逼得太緊,把這丫頭嚇走那就未免太不劃算了。

“顏顏,我先走了,這麽冷的天,你穿這麽少,也不怕感冒!”

看著她暴露在外的胳膊瑩瑩玉澤,纖細好看,程大少絕不承認自己又妒忌了,伸手從司夜那裏拿過大衣披到她肩上,替她攏攏秀發便擡步跨出包間。

“那小公主,我也先走啦!失去記憶沒有關系哦,但一定要記得,我是許淮!您最忠實的狗腿子!”許淮嬉皮笑臉道。

見狀,池顏翻了翻白眼,笑罵一句:“滾!”

話一說完,她自己都有些楞住,她一向謙遜有禮貌,對待這種不熟悉的人更是不會過多說話。

但這個人,跟他卻沒有太多的規矩,好像隨意怎麽說都可以?不用擔心對方會生氣?

許淮欣慰一笑,好似猜出她的想法:“因為我是許淮啊!”

走在回家的路上,池顏歪著腦袋思考,雖然已經是築基期的修士,但她卻搞不清楚自己是誰。

腦海中片段駁雜的記憶卻在告訴她,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但那些從前的過往,她卻找不回來。

“顏顏,還在想上午的事嗎?”澹臺慕畫柔聲道,她如畫的眉梢輕蹙在一起,看得人忍不住想要去撫平。

“嗯!”池顏點頭:“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和我是朋友,他們看起來和我真的很親昵呢。”

“尤其是程清濯,我不記得他,他好像很難過。”

池顏眼睛眨巴著,幽幽嘆了口氣。

我呸!程清濯那廝只不過是裝給她看的,他確實傷心不假!但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故意裝給她看,根本不會表露的這麽明顯,顯然就是故意騙取顏顏的同情心。

澹臺慕畫趁機在她面前說他壞話:“人家哪會難過啊,他有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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